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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你想怎麽樣就這麽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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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你想怎麽樣就這麽樣

程危俯下身,臉頰緩緩貼近,卻沒有落下意料之內的吻,他捧著樂顏發紅的臉頰揉了揉,指尖從泛紅的面皮上刮過,肌膚裹上一層灼人溫度。

樂顏擡起頭,去找他的嘴,在程危的註視下快要貼上去時,忽然偏頭一轉,難為情地埋進他頸窩說:“哥,他們說那啥了也會發燒,反正我也燒著,要不……”

他就算夜裏再黏糊程危,那些赤裸求歡地話,青天白日他只還真說不出口,索性心一橫,開始扒衣服。

程危一把按住他,低頭盯著他問:“這麽著急啊,怕我跑了?”

樂顏癟了癟嘴,渾然不覺他這副樣子有多撩撥人,聲音跟小貓似的慵懶,“我怕你後悔。”

程危盯了他幾秒,忽然俯身咬住不安分的下唇,輕輕叼起來,舌尖剛探出來,就被樂顏一把推開,眼角掛著不知道是被咬出來還是因為發燒熏出來濕漉漉水光。

“怎麽了崽崽?”程危的聲音格外的溫柔。

樂顏急切道:“我發燒啊,有病氣,會傳染的。這幾天,你別離我太近,我會忍不住的。”

程危笑了下,他捏著他的下巴摩挲,“那我忍不住怎麽辦?”

樂顏一臉茫然,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,睫毛上下碰了碰,像是小蝴蝶揮著翅膀往程危心裏鉆,癢得不行,於是他低下頭,吻了上去。

樂顏掙紮了一下,很快就被原始的渴求征服,他攀著程危的肩膀,吻得動情投入,轉眼就把自己生著病還拒絕他的事情忘得一幹二凈,舌尖勾纏,追逐吮/吻,攪得口腔發麻,舌根發痛,程危退開始,嘴角還拉出一點水光。

程危用拇指拭去水光,揉了揉泛紅的嘴角,聲音軟得不像話,“你想親就親,我不怕被傳染。”

樂顏感動地只搗頭。

兩人都是剛邁入熱戀的小情侶,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黏糊勁過不去,嘴裏吵著去醫院,卻又在對方貼上來的時候一再縱容。

等到兩人徹底鬧清楚,程危把人從身上放到床上,換了身衣服。

門鈴響了,程危有了先見之明,真怕又冒出個什麽人來,他把樂顏按床上,轉身去開門。

拉開門,雁回禹站在門口,一臉不耐煩,兩人對視了一眼,都有些意外。

雁回禹把手裏的東西往前一推,“老太太今早宰了只土雞,非讓我給你送半只。”

老太太是雁回禹親媽,大學退休老教授,性格溫柔和善,近幾年註重養生,每逢弄點什麽好東西,都惦記著程危。

這些年老太太恐怕連雁回禹這個親兒子都沒這麽惦記過。

程危接過雞肉,臉上掛著笑說:“好久沒去看老太太了,身體還好?”

雁回禹嗤了一聲,視線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才毫無顧忌地說:“自從你被小朋友迷上了,你算算都多少日子沒去看老太太了。老太太都快哭鼻子了。”

程危說:“哎,那不成,這周末去看她。”

雁回禹說他愛去就去,反正他是不會回去,省得老太太催婚,就因為這事兒啊,他都快跟老太太鬧崩了。

雁回禹話鋒一轉,“昨晚得虧你跑得快,那幫孫子,往死裏灌,要不是機靈,今天你這雞就臭了。”

程危說:“他們哪個不是酒桌上拼業績的,你能跟他們拼麽。”他們昨晚那幾個人,好些都是正經單位的,時常出門應酬,啤的紅的白的,混著都不怕,更不怕純的。

兩人沒說上幾句,雁回禹聽見屋子裏有動靜,放低了聲音說:“小朋友在家呢?”

樂顏拉開門喊了聲“雁哥”,軟趴趴地走到沙發邊躺上去,俗話說兵來如山倒,頭一天還能背著程危跑二裏地,誰能想到轉天就病成了一只沒骨頭的貓,慵懶的伸展在沙發上,連發絲兒都有氣無力地耷拉著。

雁回禹朝樂顏斜了斜,問程危:“怎麽了?”

程危說:“發燒呢!”

雁回禹表情有些揶揄,“昨晚幹啥了就發燒。”

樂顏眨了眨眼睛,不以為意,“吹一晚上**冷風。”

程危做出無奈表情,雁回禹自認幽默地呵呵幹笑兩聲,他從煙盒裏倒出一支煙,剛咬嘴上,就被程危連推帶搡弄到陽臺,壓低了聲音說:“別在樂顏面前提昨晚那事兒。”

雁回禹本能回頭看了一眼,夾著煙忘了點,“怎麽,懼內啊?”

“滾。”程危踹了他一腳,“他不高興我跟葛舟聯系。”

雁回禹玩味道:“他不喜歡你聯系,你還去人家生日,你不是上趕著找不痛快麽。”

提起這事兒,程危就來氣,他掀起薄薄地眼皮睨著雁回禹,對方被他睨發毛了,拿著煙往後退了一步,瞇著眼睛跟程危對視。

程危低聲說:“那是我願意去的麽。要不是你,他能跟我鬧一宿,還發燒?”

“他跟你鬧了啊?”雁回禹煙灰差點燙嘴,立馬湊近了說:“他怎麽知道的啊。”

程危說:“我怎麽知道。”

雁回禹幾乎把聲音壓成氣聲,“對了,我聽說昨晚紀安在學校門口那家燒烤店等了你一宿,你還真挺狠的。”

“我狠麽?”程危哂了一聲,“我要真去了才狠。”

程危很不喜歡這個話題,更不想三翻四次聽見紀安的名字,他沈默了半晌說:“下個月我打算帶樂顏回去一趟。”

“回去?”雁回禹瞅著程危,指尖忽然一揚,煙灰落到了手背上,他猛吹開,臉色古怪,“你該不會?”

兩人默契有時候就這麽一致,程危點頭,“我打算都告訴樂顏,總不能瞞著。”

雁回禹陷入沈默,煙快燃盡,他又抽了一根續上,這才說:“也行。”

樂顏望著兩人在陽臺上嘀嘀咕咕,真當他發燒了耳朵背,聽不見麽。

他翻了個身趴著,下巴抵著沙發上望著程危,高溫似乎把嗓子都灼軟了,他喊:“哥。”

程危立馬回身,“不舒服麽?”

他順手推了雁回禹一把,“快,你開車送我們去醫院。”說完,從雁回禹指尖搶過煙摁滅。

雁回禹無奈地說:“我就是你們兩兄弟的工具人。”

程危腳不能承力,他也不想雁回禹碰樂顏,幹脆把人托起來,“自己能走麽?”

樂顏哼了一聲,在程危聽起來就是撒嬌,他勾了勾唇角,給人提來鞋襪穿上,又給他系好鞋帶,這才讓人起身。

雁回禹被他們這樣酸得不行,一連“嘖嘖”了好幾聲,順手把程危低頭給小朋友穿鞋拍下來,順手發哥們群裏。

他拍的很好,只露了程危和頭和背,還有他跟前那雙纖瘦的腿,總之畫面很美,這幾個哥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,見怪不怪一致催雁回禹別酸了,抓緊時間超車才行。

雁回禹氣呼呼回覆:**。

把人弄上了車,程危趁著關門時小聲問了雁回禹一嘴,“我們在陽臺上說的,你覺著樂顏聽見了麽?”

雁回禹皺了下眉頭,“聽力不至於那麽好吧。”

程危稍微寬了點心,他還是覺著應該找個時間好好坦白。

樂顏在社區醫院檢查完,醫生給開了輸液,在診室輸完回來太陽都快落山了。

程危把人擱床上,摸了摸額頭說:“睡會兒吧,我去做飯。”

樂顏拖著他的手臂不讓走,好像一直黏人精小貓咪,程危看了他一會兒,心軟地很快,拖著小朋友靠在自己胸口,兩人歪在床頭靠著。

程危喜歡撫摸樂顏的頭發,抓頭皮,逗小貓似的,一下一下撫弄。

樂顏完全舒展著身姿,靠在程危身上閉著眼享受,就差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。

他想,歲月靜好大概就是如此。

“就一直這麽躺著啊?想吃點什麽?”

樂顏睜開眼,望著地板的某一點,含糊開口:“哥,你昨晚去哪兒了啊?”

程危指尖一頓,繼而穿進他發絲裏,輕輕摩挲著頭皮說:“真想知道?”

“想。”樂顏又說:“你別騙我。”

“你先聽我說完,再決定跟不跟我生氣。成麽?”

樂顏點頭,他昨晚被他去找紀安的念頭摧殘了一個晚上,此時此刻,程危還沒說出話,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原諒了程危。

他想,不管他去不去見,只要程危願意抱著他,哄著他,跟他告白就夠了。

他往程危懷裏鉆,程危捧著他托好,生怕人掉下床。

“昨晚我出去買西瓜,碰見雁回禹載著葛舟來找我,非要我過去坐坐。”程危咽了下喉嚨,“他人都找過來了,我推辭也不合適,就去了一下。”

這跟樂顏心裏想得完全不一樣,樂顏楞了幾秒鐘,彈起來望著程危眼睛,“你是去了見葛舟了?”

程危伸手捏了捏樂顏耳朵,幫忙糾正他,“是葛舟和他的朋友們,你雁哥也在。你答應我不生氣的。”

樂顏一時楞住,程危捏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,“真是見葛舟,不是見別人?”

程危狐疑了一下,“還要見誰?”

樂顏真怕自己說漏嘴說:“沒誰。”

他撲上去抱住程危,內心狂喜不止,原來昨晚那些苦情戲都是自己演出來,程危根本沒有想去見紀安。

一想到自己被紀安三兩句話攪得心神不靈就倍感屈辱。

“小樂哥,真生氣了啊?”程危捋著後背,忐忑不安,“你呢?昨晚怎麽突然要搬家?”

盡管不敢承認,他說:“怕你不要我住了。”

程危心口被拉了一下,他說:“不住這兒,咱倆住大街啊?”

樂顏聽了這話心口暖了,人精神了胃口也就來了,他抱著程危親了他一口,推開程危說:“哥,我餓了,想喝粥。”

“好,我去煮粥。”程危下了床,撥開樂顏額頭的碎發,低頭吻了一口,用了點力,磕出個小印子,像個小月牙。

程危煮好粥回來,樂顏歪在枕頭上睡著了,別著脖子,睡相極其痛苦。

手機在床頭響個不行。

程危看了眼是姜凱打來的,就接聽了。

還沒說話,那頭劈頭蓋臉就嚷道:“臥槽樂哥,你一天沒回我消息了。你要再不接我電話,我就打給程危說紀安來找你了。”

程危表情變了,面色一沈,聲音也跟著發沈,他說:“姜凱,我是程危。你說的紀安找他是怎麽回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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